那天中午時份,正在前往茶餐廳午飯的路上,突然腦海中閃過「現在就要快樂」這個想法。
那不是現在「應該」很快樂或是現在「應該」要快樂,是現在就是很快樂。
不是要等到怎樣怎樣才快樂,不是要完成什麼什麼才快樂,現在不就很快樂嗎?
今天快樂,明天快樂,一天、一天地過,一天、一天地快樂。
那天中午時份,正在前往茶餐廳午飯的路上,突然腦海中閃過「現在就要快樂」這個想法。
那不是現在「應該」很快樂或是現在「應該」要快樂,是現在就是很快樂。
不是要等到怎樣怎樣才快樂,不是要完成什麼什麼才快樂,現在不就很快樂嗎?
今天快樂,明天快樂,一天、一天地過,一天、一天地快樂。
那是一個晚上,在我上班還不到十天的時間,這位觀眾走進來了。
中年大叔,四十來歲,典型戴著鴨咀帽試圖掩息脫髮的事實。他的形象早已模糊,但對他的印象仍然深刻。
跟他略略介紹過展覽後,便帶他進去白色的房間進行藝術體驗。這個展覽的主題是「安樂」,藝術家以七個不同的角度、層面與大眾一同追尋「安樂」感,透過藝術體驗,收集觀眾們對安樂的不同定義。十個觀眾,就有十個對安樂這個詞彙的不同闡釋、看法與表達。
「妳怎樣定義安樂?」大叔完成體驗後一出來就急不及待地問我。
我說:「每個人的定義也不同,你對安樂又有何看法呢?」把問題丟回給他,總覺得自己正在工作,不太適合發表個人意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爭拗。
「我想先聽妳的看法。」大叔說。
一輪推拉過後,我借用一位觀眾在課業卡寫下的作為回應:「人呀,就是一種事情太順暢或太不順暢也會感到不安的生物。相反,有起有跌,有穩有變才會令人安心。」
大叔似被啟發,對於這個看法深表認同。然後⋯⋯就是一連串的吐苦水,告誡我們年輕時不要急於找工作,要多旅行,因為一工作就是一世了,又有家爺仔乸也要照顧⋯⋯隱若流露出對生活的不滿與無力,帶點後悔。這時他的太太進來,他突然住口,給我一個眼神,像是要在太太面前隱暪些什麼似的。
我們總是在找答案,我們總是問別人看法,我們總是向外尋求,就像什麼也是別人說的才對,什麼也是別人說的才算,對於自己的看法、自己的感受、自己的體會總是視而不見,慣性忽略與貶低。看見展板上斗大「安樂」的字樣,不只一位觀眾進來尋找 Model Answer,但我們反而想聆聽你的想法,這裡提供的,是一個時空,給你正視自己的感受,尊重自己的想法。我們習慣與別人交談,但你又有沒有嘗試過與自己對談呢?坐下來,問問自己,那屬於你自己的答案是什麼,答案或許大眾或許小眾,但又有何不可呢?
親愛的,那又有何不可的呢?
2020年確實是令人難忘的一年,全球疫症肆虐,大家只能活在限制之下,整天宅在家把該看的韓劇看完、把該看的韓綜看完、認識及愛上多幾個網紅、多幾組Idol,排隊買買口罩、到超市掃幾輪貨,而我則多了一個項目—完成碩士論文。
曾經承諾自己,不會再學習一些自己沒有興趣的東西,這個碩士是我自己選擇讀的,所以論文也不能夠寫一些我沒有在關心的題目。一萬二千五百字的英文學術文章,我究竟要寫什麼題目呢?直覺告訴我要寫關於廣東歌詞的東西,假公濟私,用這個字數研究一個我從小就喜愛以及影響我的流行文化,但怎樣的題目才能把廣東歌詞串連到我的課程呢?
看到舊同學把自己的論文連繫到社會事件,及後更在寫的過程反觀自身,更加鼓勵我要忠於自己,「這是一份關於自己的論文,其他人壓根兒不在意你寫的題目是什麼。」求學還是求分數,在走了多年捷徑以後,我終於決定選擇前者。
選擇求分數是基於結果最大化的決定,選擇求學則是一個只忠於過程的選擇,伴隨著是無數自我懷疑、重整方向、缺乏動力、擱了幾星期不敢回覆導師的建議、閱讀無數不知道有用沒用的文章。完成就好,我洗自己腦,盡力就好,我洗自己腦,自我懷疑與忠於直覺不斷輪徊,最後,終於把論文完成。
論文上載完成後,我立刻把所有紙本筆記整理好,掉到回收箱,然後携著滿滿兩個環保袋的參考書籍到圖書站,把它們一次還清。
辛苦了,摸摸自己的頭,盡力了,完成了。
昨天晚上收到成續單,感謝,學求到了,分數也來了。
感謝這樣美好地開展了2021年。
小時候聽不懂 Enya,覺得她的音樂悶得叫人進睡,現在再聽,身體竟然自然與音樂產生共鳴,聲音貫穿身體,寧靜而平衡。
聽著聽著,還想起負責分享 New Age 音樂的你們,大家一起閉上眼睛聽那沒完沒了的頌缽聲音,雖然有同學表示在浪費時間,至少它能讓此刻的我掛上微笑,想起很多個你與你。
Enya 音樂帶出那由心而生的美好,我現在才感受得到。
Thank you!
I’ll Be Fine
Cover/黃以山
粵語歌詞/黃以山
原曲/All Falls Down
原唱/Alan Walker
詞曲/Alan Walker
低過頭還側了臉
害怕我會聽見
低語時還黑了臉
扮作搭錯聲線
難道 我會裝瘋 落著淚哭崩表演卑微
So Say Goodbye
滾開別做戲
不要誰來狡與辯
自有我的主見
管那誰無需鑑別視作我看不見
難道要再聽謊話段段
貪嗔痴再糾纏
So Say Goodbye
不再 受騙
*如獨舞於街頭感覺愉快
亂逛於巴黎找某學派
異國於窗前 寫上記憶再一頁
麻煩全掃走
自由才永久
I’ll be fine
I’ll be fine
能自愛先懂得做著夢可走出我的路
Hey I’ll be fine
一個人無須顧忌
別去理我身世走過無瑕的國度/懸崖的緯度
為我與我起舞
能自愛先懂得做著夢
可走出我的路
So say goodbye
不再 受控
黑布拿起,雙眼蒙起,準備。 腳下的椅子倒下,瞬間掉下,回憶閃現。 漩渦中的虛幻與現實,一直下沉。 捲入、吸入。 無重力地墜落。 直至一道白光驟來,眼前盡是新天地。 當虛幻都變成真實,當妄想都變成設想,一把聲音在腦內呼喚著我的名字,引領我到另一國度。 從這個角度看宇宙,能在混亂中看出清澈,在渺少中看出偉大,在絕望中看見希望。 馴服,墜落,放下,到達,新境界。
一粒沙入雲
Cover/黃以山
粵語歌詞/黃以山
原曲/Darkside
原唱/Alan Walker
詞曲/Alan Walker
掛上黑幕 蒙住了雙眼
汗滲出電流過
未作的事 腦海中想起
後悔的事 忘記
*聽見那聲音
如像玻璃穿越雲
跌到最暗黑
無限光速轉異能
維度裡 看世間
如盲撞不知方向
跳到那空間
原是一粒沙入雲
原是一粒沙入雲
原是一粒沙入雲
跌到最暗黑
原是一粒沙入雲
嶄新天地 馴服中甦醒
白馬奔逝而過
少女的夢
純白得扭曲
皺摺中又重塑
凝住了 那瞬間
過去總苦苦掙扎
凝視那 那傷疤
有太多 自暴自棄
第一次選配樂。
有些電影可以在家看,有些電影一定要在戲院看。1917是一部一定要在電影院看的戲,在家看它是浪費。
Amazing, amazing film 是電影散場後我的心不斷告訴我的,發自內心的感受就是這麼的直接, 尤其是當你了解到一部電影有這樣的完成度是多麼的困難。剛剛看完電影,語無倫次,沒有組織,就讓意識流竄,寫下以下文字。
我帶著「一鏡」這兩個字入戲院,這是眾多人談論這部戲的原因。這部戲把一鏡發揮到極緻,第一身的感覺非常強烈,觀眾時而在背後跟隨兩位主角,時而走在前面觀察著他們,觀眾與主角們「keep moving」,一同從第八連隊的所在地前往德文郡軍團第二營。觀眾的雙眼只集中看他們二人,投入感十足,有幾個瞬間我以為自己在玩線上遊戲,槍在前,鏡頭是眼睛,鏡頭移向左、再右,有敵人嗎?與主角們一同經歷那份荒涼與未知。
真實 – 從宏觀到微觀
戰爭、打仗、戰事,一說到這些關鍵字,腦海中一定出現那些千軍萬馬的場面,一堆士兵、煙火四起、槍林彈雨、一片灰濛濛,但如果你手中有鏡頭,把鏡頭 zoom in, zoom in 再 zoom in ,你會發現那些千軍萬馬的中間是由一個一個人組成,當你 zoom in 再 lock 住其中兩個人,追踪他們,就是1917年發生的其中一個故事,a story to tell。
一部電影,說一個故事。剩下的一位主角終於「排除萬難」把信件送到第二營的軍官手上,沒有多餘的你不相信我、我不相信你的篇幅,軍官果斷下達徹軍命令。主角花了一日一夜,又被轟炸、又失去了手足、又跳河,觀眾花了一個多小時跟踪主角、與主角一同抵疊,噢,三言兩語,完了,任務完成了,就這樣,主角被邀請離開。沒有人替他歡呼、替他喝采,沒有人群簇擁著他拋上拋落。是的,謝謝你,就只有這一句。幾經波難後收穫的只有空虛感。
對對對,還有手足的兄長要尋找,「可能更大的高潮在之後呢?」觀眾還可以期待。對不起,沒有,沒有哥哥戰死沙場、頹然失踪,只有尋找、尋見,主角把手足的遺物交給手足的兄長,什至他們連一個擁抱也沒有,不加鹽、不加醋,沒有多餘的戲劇元素,原來最真實的,才是最心痛。
所有任務也完成了,主角終於可以好好地坐下來,他從軍服最深處掏出那個珍藏在他胸前的鐵盒子,拿出照片,一身骯髒的他與盒子裡簇新的照片凝成強烈對比,照片背後寫著每位軍人最惦記的一句話「Come back to us」,真真切切。
一部電影,只說一個故事。欣賞這部電影的原因的其中一個原因,是他的完成度,它可以寫很多很多旁枝,如:好戰、Ego、敵我、道德、戰略,但導演不貪心,除主線外,他有所提及但著墨不多,但不多著墨不代表他不會引起你的關注,他只highlight,然後觀眾自自然然被啟發,就好像電影開首時主角與他的手足對待勳章截然不同的態度,在看完電影後觀眾們也得一同反思。
對白從來不是說故事的唯一手法,敵軍救不救?救人反而被殺?有槍卻不射殺?
批判的說話一句不說,行動說明一切,由滿身裝備到最後一件不留,剩下的只有人性。
正如坂本隆一先生說過的,世界要的不是Anti-war,而是 No war。
微觀看世界,眼淚順流而下。
1917,一套最佳電影。
27 Jan 2020
《1917》
Directed by Sam Mendes
Written by Sam Mendes & Krysty Wilson-Cairns
Music by Thomas Newman